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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ecchan  繪者:キャロッ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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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你】8_逝者伊人




「謝謝你來看我姊姊,冨岡先生。」


最後的參拜結束後,身旁的少女面無表情地向日我道謝。但與其說面無表情,不如說是帶著毫無感情的笑容更為貼切。今天來上香的路上巧遇故人的妹妹,便和她一起完成掃墓的工作了。


今天是胡蝶香奈惠,也就是胡蝶忍的姊姊慘遭惡鬼毒手而殞命的日子。

鬼殺隊的隊士很少替同事掃墓,不只因為在我們人生中會送走無數的夥伴。隨時準備的遺書被交到該收下的對象時,他的一切就正式跟鬼殺隊斷絕關聯了。

雖然我們很多都是孤苦無依的人,卻很明白自己是身為消耗品的事實,從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死亡成為存活者的包袱。但我與身旁的胡蝶忍,都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蠢材。


身上的羽織此時變得沉重無比,但眼前的少女所攬在身上的是比我更巨大的重擔。這個努力模仿亡姊的笑容,對於看過她兒時模樣的我來說實在無比尷尬,但那瞳孔深處隱藏起來的激情,卻讓我想起來幾乎塵封的記憶……


那是許多年前……要追溯到我通過最終選拔考試,失去了蔦子姊姊以及錆兔,宛如行屍走肉的日子。

考試結束後我回到滝鱗師父身邊,除了休養之外也為了告知他錆兔的消息。在收到任務而離開他的教誨前,我披上如同自虐的半半羽織。將那只要一回想起來就會痛不欲身,讓自己害怕想起的記憶隨時攜帶在身邊。


我的第一次出擊就是龐大的協同任務,小聚落被剛鬼化的數名鬼所襲擊而幾近滅村,收到指派的隊士陸陸續續前往該處圍剿了犯下兇案的惡鬼。雖然沒有成功將所有的鬼斬首,在眾人的努力下還是拖到了黎明將剩餘的鬼通通燒成灰燼。但當天也有許多人跟我一樣第一次接到出擊的任務,還沒立下任何功績、甚至連記下他們名字都來不及就命喪黃泉了。


我雖然也在戰鬥中身負重傷,但我不想再發生如同錆兔的悲劇,硬是在左手骨折、頭骨裂傷加上全身大小撕裂傷的狀況下浴血奮戰。最終活了下來,腎上腺素消退後的劇痛卻讓我痛苦地呻吟,整個人倒坐在牆邊完全無法移動。羽織也在戰鬥中遺落在某處,身上僅剩殘破不堪的隊服。


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我注意到傳說中的『隱』前來接應我們,而指揮他們的卻是年紀跟我相仿的女孩子……


「大家要小心一點喔,傷者都很脆弱的。」「在拯救隊士之前,先確認有沒有平民的傷者,優先將他們送到附近的城鎮給醫生治療。」


她有著超過腰間的秀髮,就算稚氣未脫仍然能感受到她超凡的氣質。除了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外,兩側的大蝴蝶髮飾也讓人印象深刻……


「姊姊,那邊角落也有人。」

「哎呀,那小忍妳去看望一下他吧。」


此時透過對話才發現她身旁跟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因為沒身穿隊服而是褶裙沒意識到她們是一起行動的人。她在收到指示後小跑步帶著醫療箱向我奔來,步伐看起來有些習武的基礎而非凡俗之人。


「少年,你剛剛一直盯著我姊姊看吧。」

「……唔?」


她口中不斷嘮叨的姊姊,就是剛剛的長髮少女吧?眼前的小女孩綁著夜會卷,腦袋後方的髮飾看起來與她姊姊是相同樣式的異色款。髮飾搭配她嬌小的臉蛋,顯得髮飾極其巨大,更替她增添了一股稚嫩的氣息。


「就算你一直看也不會有機會的,不,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的。」

「……我沒……嗚……」


她手法俐落地拿起創傷藥在我身上各處傷口塗抹,皺著眉頭的臉龐卻會讓人覺得她是不是在生氣……


「右手還能動嗎?幫我解開一下衣服。」

「……沒辦法。」


雖然右手沒有骨折,但我放在扣子上時完全施不上力,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看到這一幕的小女孩不打算遮掩地嘆了一口氣,用有點嫌麻煩的眼神望向我。


「實在是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還是失禮了。」


她細心地在不觸動到傷口的前提下,緩慢地解開我衣服的釦子,並同樣仔細照護原本被衣物遮蔽的傷口。最後也將我頭部跟左手的傷勢完美地處理好,如此純熟的技巧很難意識到她是年紀比我還小的女生。


「……你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剛剛是姊姊,現在是我嗎?嗚哇,真恐怖……」

「才……才沒有!」


她像是對我的視線表達不滿般吐了吐舌頭……但我也清楚自己的否認並非全是本心,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也早已明白她在容貌上絲毫不會輸給自己的姊姊。等到她跟我同年的時候,肯定已經是一名毫無疑問的美少女了。


「……開玩笑的,沒想到你也會臉紅啊。」「看你還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她鬆開眉頭展露出自信的微笑,雖然她的容貌與蔦子姊姊絲毫沒有相似之處……卻在她身上讓我感受到相同的溫暖,那是出自於內心深處,溫柔又體貼的關懷。

原以為自己不敢再落下眼淚,怕自己一掉下眼淚就會回想起自己所失去的全部。但此時眼前這名女孩子言語中透露出的暖流,卻讓我在毫無預警下流出潺潺的淚水。


「……怎麼了!?有哪裡痛嗎?」


模糊的視線裡能看見她慌張地四處移動,為了不想讓她擔心我急忙地帶著哽咽回應。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是這樣嗎……?」


她停下動作站在我面前,隨後我感受到自己的腦門傳來溫柔的觸感。


「很好很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很棒。」


她輕拍著我的頭,像是在安慰小孩子般。被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女生這樣對待讓我有點羞愧,我內心卻沒有任何抗拒她繼續做的意思。


「不管怎麼樣,你活下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你繼續殺死惡鬼並活下來的話,等到我加入鬼殺隊後一定能再會的。」


我抬頭仰望她,她像是半開玩笑般瞇起眼睛。


「因為你已經被我迷住了吧?就當作為了再見到我,努力地活下來吧。」

「才……沒……!」


她不給我否認的機會便擅自跳開,在踏上離去的步伐前她用側身向我道別。


「等等隱忙完就會來接走你,就好好待著休息吧。」

「……那個!」

「嗯?」

「妳的名字是?」


我急忙地在她離去前叫住她,她才發覺自己還沒自我介紹,露出像是犯錯般的尷尬笑容。


「我真是迷糊了。」「我是胡蝶忍,那麼就祝你早日康復。」


她成為了我短短一瞬間的救贖,但很快我又被自己心中的深沉之物給困住。

我們也如同當時那形式粗糙的約定在數年後再會,但畢竟她拯救了無數人,也很自然地遺忘了我這個身為過客的小夥子。

而她喜怒無常卻真摯的面貌,在我們相會沒多久便隨著胡蝶香奈惠的逝去一同消失,那個又哭又笑的胡蝶忍早已不復存在。


『冨岡先生您好,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新上任的蟲柱,胡蝶忍。』



她付出了比一般人更多的努力,緊跟在我的腳步後成為了柱。我們交流的機會愈來愈多,卻讓我愈來愈不願意回想起,當年那個對我伸出援手的純真少女。

因為對我來說,胡蝶忍的轉變,正是映照自身如何逃避現實的雪亮鏡子。


我不像胡蝶忍這麼勇敢,能夠面對無視故人的遺願去執行自己的意志,我甚至連想起故人的勇氣都沒有。我不斷逃避柱的重量,或許也只是不願意想起,自己究竟該傳遞什麼東西下去;只是為了不讓自己覺得痛苦,所以不願意想起自己被託付了什麼。


但即使是這樣,我仍有胡蝶忍能夠放下那過多責任一刻半晌的希望,讓她能夠好好面對心中那原本屬於自己的激情。

我於心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腦門,她似乎被這一舉動給嚇壞了。


「你做什麼!?冨岡先生,這是性騷擾喔!」


她急忙地退開一步,用手像是要抹去頭上殘留的觸感。


「胡蝶……能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覺得是很不錯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看著我,嘴巴裡好像想吐出什麼字又數度縮了回去。總是被她抱怨不擅溝通的自己,平時難以回嘴的時候就是長這樣吧?


「冨岡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名曾經存在過的少女,她所對我說過的話。」


我不曉得此時我擺出了什麼樣的神情……但我能注意到胡蝶忍在我眼前,第一次顯露出滿臉羞紅的樣子。


「而我希望,能找回她……」


為了讓她再次獲得蟲柱之外的身份,我在心中許下小小的願望。

希望自己成為胡蝶忍能夠展露自我的遮風避雨之地……如此擅自作主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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