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忍】所謂的假扮男友
※惡魔獵人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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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你什麼時候才要帶男友給我們看看呀?」
「姊姊……我說好多次我沒有交男友啦。」
「真是的……都已經露餡這麼多次了,不管什麼對象我們都喜歡喔。」
「唉……就說那是電視的聲音了啦。」
我發出名為嘆息的抗議,希望姊姊不要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著我。
「妳每次都說是電視,電視哪有這麼剛好都喊著『忍』啦。」
「那、那是……」
「他聲音聽起來不錯耶,小忍妳就帶回來給我們認識一下嘛!」
「……要怎麼樣妳才會願意放棄?」
「唔……讓姊姊去一趟妳住的地方看看?」
「……我需要考慮一下,先掛電話了。」
「咦!?小忍……」「嗶。」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因為講到男友的話題被我硬生生掛斷電話了。
看著躺在我大腿上的男人,是個我不在身邊就睡不好、不逼迫就不願意穿上衣服、還有著一頭蓬鬆到像是獸毛的長髮。
將手機放下之後,我撫摸了一下他似乎睡得很安穩的側臉,並順著臉頰的輪廓將手指沒入髮絲之間。
感受到外力的接觸,深藏在黑髮之下的小耳朵因此竄動了一下,原本閉上的雙眼也迷濛地睜開抬頭望向我。
「唔……」
「看你睡到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回床上去睡吧。」
「那忍呢?」
「我再整理一下就睡了,乖……義勇你先去吧。」
「嗯。」
他揉著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往床鋪走去,從衣褲間縫隙露出那一大團毛茸茸的尾巴,則隨著腳步擺動飄舞著。
討厭穿著衣服的他,將身上那件被我逼著穿上的長袖衛衣甩到地面上後一臉滿足地躺到了床上,選擇一個最安穩的位置便蜷曲身體再次進入夢鄉。
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切的經過,雖然覺得他老實得可愛,卻又讓我再一次憂心於姊姊頻繁的關切。
「唉……」
又一次不小心發出長嘆的我,還是不曉得該怎麼樣跟姊姊說明我的狀況。
跟義勇同居的生活老實說是挺開心的,在他的幫助下即使我不用過於努力也能過著優渥異常的生活,最大的問題是難以跟家人解釋自己為什麼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這幾年靠著惡魔獵人這個奇妙職業所累積的財富,以我這個年紀來看可以說是非常異常的數字了,但要跟家人解釋自己從事什麼行業,一想起來就麻煩得讓我直接放棄。
結果幾年過去了,搬到了外地,這件事情還是依然無法啟齒。
縱使不想讓姊姊到這個家來,但帶著所謂的「男友」回家又顯得有些不切實際。
看著義勇進入睡夢中仍然不斷抖動的獸耳跟縮在自己大腿旁的尾巴,不管怎麼看都不能作為男友帶回去給家人認識。
但我也明白姊姊他們擔心也是正常的,我過得開心也是只有自己知道,還是得要有足夠的證據展現出來才能讓他們放心。
雖然義勇的身分有點特殊,甚至不能算是個「人」……跟他在一起是無庸置疑的幸福,但這股心情卻難以跟自己摯愛的家人分享。
他什麼都很好,既乖巧又聽話也總是會優先替我著想,但那個藏不住的耳朵絕對是個大問題。
外出可以一直穿著連帽衫或戴著帽子遮掩,但帶回家裡總不可能用這麼邋遢的造型見人。
另一方面就是他雖然生活在人間也好幾年時間,曾經作為惡魔的義勇還是有許多沒常識的一面。不僅如此,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幾乎是透過我來瞭解的。
縱使耳朵可以用造型來解決,要讓他如何應對姊姊跟香奈乎,甚至是爸媽……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讓我感到頭疼。
更不用說他不到一年之前,身份都還是屬於那個家裡面跟我一起生活的寵物,有太多難以一時之間難以釐清的問題了。
看著義勇安詳的睡臉,再回頭想起姊姊長期以來的叮嚀:
「我希望小忍可以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呀。」
想到自己有些異常的生活環境,絕對說不上普通……但說上幸福,我想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自覺笑了出來後,我把髮飾摘下來並關上了主燈,鑽到了被窩裡與義勇同床共枕。
感受到我上床的義勇,很快地便改變自己半縮的姿勢溫柔地將我摟進懷裡,溫熱的體溫也隨著他半裸的上身一五一十地傳遞過來,讓我很快地產生了睡意。
感受義勇的胸襟慢慢入睡時,不免在迷濛之間思考了一番。
高中畢業之後少了上學的時間,名義上成為全職勞工之後反而空閒變得更多。
加上最近幾天工作比較少,大多時間都跟義勇窩在家裡過著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生活。
也開始會覺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至少要跟家人說自己其實過得很好……之類的。
雖然心中思索了一些方法,但愈來愈模糊的意識很快地把我帶入夢鄉裡,最後想到哪邊已經沒什麼記憶了。
隔天起床之後姊姊的話還是如鯁在喉,我便叫義勇正襟危坐地跟我一起討論關於「介紹男友」這件事情。
「總而言之,姊姊一直認為我交了男友,一直急著要我把『男人』帶回去給他們認識。」
「……忍有男人了!?」
一大早就被我硬塞衣服穿上,看起來還有點睡眼惺忪的義勇,聽到他在意的關鍵字時突然充滿精神,尾巴也焦慮地快速擺動敲擊地板而發出聲音。
「不就是你嗎?……還在睡迷糊嗎?」
「……啊。」
「啊……什麼啦,要把你用男友的名義帶回家的話,我們要先進行一些事前演練。」
也不知道是單純睡到恍惚忘記,還是我們平常的互動還是太有上下關係,但義勇似乎在那瞬間遺忘了自己的地位變得與以前不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無法單純用情侶這個簡單不過的名份來概括,但我想再怎麼樣都是超過這一層關係的重要存在。
「要演練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扮演一個普世價值下,簡單易懂的好男友。」
「……?」
在簡單的宣告之後我拿起事先準備的梳子跟髮蠟,首先要想辦法先解決那有些顯眼的耳朵,只能盡量用誇張一點的髮型來掩飾它的存在,不先完全像個人類的話剩下的都是白費工夫。
明明可以化身成哈士奇或跟熊一樣巨大的犬魔,為什麼就沒辦法好好運用這能力,把耳朵跟尾巴也一起變不見呢?但辦不到的事情也無法勉強他,只能盡量找其他方式來解決。
「這個好臭。」
當我梳完頭髮把髮蠟的罐子打開後,義勇發出了有些低沉的抱怨,耳朵也有些畏懼地縮了起來。
「唔……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味道,但你要忍耐一下。」
「我不想抹這些在頭上……」
「這是為了藏住你的耳朵,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很多獎勵的啦。」
「……很多獎勵的意思是?」
一說到他在意的地方,不僅耳朵豎了起來,尾巴也開始大幅度地自然擺動。
「就、就是你平常喜歡的……」「親親嗎?」
不等我說完,義勇便轉過頭來用平常難得一見的有神雙瞳直視著我,那真切的懇念讓我有些難以招架。
「對、對啦,把頭轉回去……我要幫你調整髮型了。」
「嗯。」
「耳朵也是,好好地收起來。」
「嗯。」
在跟我達成承諾之後,義勇的心情儼然恢復不少,看得出來他還是對髮蠟的味道有些抗拒,但在親親的誘因下似乎表現出相當正向的情緒。
看著他不再失落,我便大膽地開始將他的頭髮變得更為蓬鬆,弄得有點像是電視上的視覺系歌手那有些誇張的造型。
「……總覺得這髮型,好像有點太誇張了。」
刻意弄得蓬鬆能蓋過獸耳的頭髮,就像是某個傳奇搖滾樂團的已故吉他手一樣,整個頭變成近乎原本的兩倍大。要是頂著這樣的髮型回去讓他見家長,怎麼想都不適合。
再加上髮蠟的味道好像讓義勇有點難受,一直捻著鼻子看起來很不自在,這景象讓我無奈地笑了出來去輕拍那有些誇張的髮型。
「我們還是換一個方法,你先去把頭洗乾淨吧。」
「喔……」
帶帽子進屋不太實際……也無法用髮型去完全掩蓋耳朵的抖動,只能先從安穩義勇的情緒表現下手,先藉由練習讓他能對答如流吧。
說老實話,我還滿擔心義勇的嘴巴會回答出什麼奇怪的答案來。
等到義勇把頭髮吹乾,我便再一次邀請他到客廳重新模擬著有可能遇到的情況。
「我們先來練習可能遇到的狀況吧,我就扮成姊姊來問你問題。」
「嗯。」
「咳咳……」
我清了一下嗓子,並且在內心揣摩著姊姊的思維模式,尋找她可能會問的各種問題。
「那麼義勇先生……你是怎麼認識小忍的呢?」
「……忍,妳怎麼了?」
「我在模仿姊姊啦!你不要露出那一臉困惑的樣子啦,我也覺得很羞恥……」
「抱、抱歉。」
為了模擬姊姊說話的語氣而刻意拉高音調,從未聽過我用這個方式說話的義勇擺出了極為明顯的困惑,反而顯得我的演技有多拙劣。
為了趕緊拉回正軌,我再一次咳出聲音示意我要繼續提出疑問了。
「作為她的姊姊,我想知道義勇先生您是怎麼認識小忍的呀。」
「我是被忍撿回家的。」
「不對啦!雖然是事實……但是這不對啦!」
「……不對嗎?」
義勇毫不遲疑地說出自己被撿回家的歷史,雖然這是再老實不過的答案,但絕對不是能夠讓他們聽見的事情。
更何況聽在一般人的耳朵裡,這根本就是所謂的養小白臉吧?
「你這時候可以說:『我跟忍是因為一些意外認識的。』之類的話。」
「是這樣嗎!?」
「嗯,我們要從事實裡面找一些正常的說法,讓答案聽起來沒這麼奇怪。」
「喔、喔……」
「那假如,問到我們認識了多久,你會怎麼回答?」
「啊……那是,忍十四歲的時候……」
「……看來還有很多地方要慢慢教你啊。」
義勇這幾年來除了幾個我那偶爾會碰到面的同行外,根本沒什麼跟人類互動的機會,很多常識也侷限於我有教過他的範圍。
原本也沒有想這麼多,也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去教導他過多而用不上的知識,看現在看起來當初如果有好好地讓他學習平凡人類的社交就好了……
但時間畢竟有限,姊姊那糾纏的功力一天比一天還要厲害,從頭開始教育義勇何謂一般人的認知,還要讓他學習何謂語言的曖昧性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
在幾次試誤之後,決定直接從既有的事實裡面捏造一個新的身份給義勇,讓他去死記標準答案或許更容易辦到。
「你跟小忍的關係是?」
「我是她公司裡的前輩,平常也承蒙她照顧了。」
「義勇先生,今年幾歲了呢?」
「二十一歲,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就這樣,我不斷地利用問答來複習我給他的標準答案,即使稍微改變一下問題的問法他也能慢慢地找到合適的答案並做出得體的應對。
其實義勇的學習能力一直都很高,只是對於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會用既有的經驗來面對,只要給予他足夠的教學很多事情他都能做得很好。
然而事前最令人無法放心的耳朵,在反覆的訓練下也能控制到不仔細注意就不會發現的程度了。
「嗯……差不多了吧,雖然還有點僵硬……但到正式面對之前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就努力練習變得更自然吧。」
「好……」
義勇看起來有點消沉,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的練習加上不斷地被糾正而感到疲憊了吧?再加上我一直勉強他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他那看起來深怕犯錯的臉有點神經質,耳朵展現出來的情緒也有些畏縮。
「義勇……過來。」
我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坐到我的旁邊。
就如同平常的指令一般,聽到我地呼喊後馬上蹭到了我身旁,但心情似乎不如往常亢奮。
我稍微伸出手摸了摸他鬆軟而柔順的長髮,微微瞇上眼睛的臉蛋似乎因此變得有些放鬆。
「對不起,太勉強你了。」
「沒有……」
「這是我的任性……即使參雜了一些謊言,也想讓家人看見我過得很開心的事實……」
我將撫摸著頭髮的手慢慢往下移,捧著義勇的臉頰讓他轉過來看向我。
「這件事只有義勇能做到,而且你表現得很好。」
趁著義勇還未足夠咀嚼我話中的意思時,我深深地親了義勇的唇。
比起以往任何一次模仿電視節目上蜻蜓點水的吻,都還要更加深刻、更加漫長。
同時這也沒有包含獎勵的意味,只是很單純地我想吻著眼前的男人。
「忍……」
「這不是獎勵喔,是我想吻你……所以我答應你的『很多獎勵』不會變少。」
「嗯。」
「義勇做得很好了,可是我們還要再努力一點,可以嗎?」
「可以。」
他從深吻的詫異中恢復過來後,露出了果決的表情對我點點頭。
我開心地笑了出來並再一次撫摸他的頭髮,這樣的義勇正是我不再把他當成普通的夥伴或寵物,開始視為伴侶的理由之一。
於是在義勇的幫助之下,我鼓起勇氣再下一次的通話中答應了姊姊的要求,並且在會面當天來臨前不斷利用空餘的時間給予練習。
到最後義勇已經可以完美地扮演好我們創造出來的身份——身為胡蝶忍的優秀上司,私底下又不失為一個好伴侶的男性。
就這樣,確保著尾巴不會輕易露餡的情況下,並身穿上花了好幾天才讓他習慣的正裝,我們便出發前往半年前還是我們家的地方。
這或許也是我首次對於回老家感到有些緊張,我甚至不敢想像要是義勇暴露了身份該怎麼辦?到時候我有那個勇氣做出決斷,在家人無法接受義勇的時候選擇哪一方嗎……
在搭車的過程中我不斷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最終我還是捧著胸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從緊握義勇的手來獲得片刻的寧靜。
不管怎麼樣,都練習這麼久了……應該沒問題的吧?
「小忍,歡迎回來……哎呀,這位就是?」
「在下是忍的男友,敝姓冨岡。」
「哎呀哎呀,沒想到小忍的眼光還真不錯呢。」
一進到家門,姊姊便熱情地到門口迎接我們,看見義勇的樣子之後也露出了超級興奮的神情。
那炯炯有神到似乎會發光的雙眼,似乎對於義勇的外型有著高度的評價。
雖然有點自賣自誇的感覺,但義勇的人形狀態用一般的價值觀來看無庸置疑是個美男子,也難怪姊姊會如此興奮了。
然而也就如事前所擔心的一般,看見久違的家人義勇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我已經能感受到他褲子底下硬被包起來的尾巴,正在拼命鼓譟著發出低沉的摩娑聲。
眼看放任下去可能會讓他們起疑心,我便從視線的視角按壓著他的屁股避免尾巴發出碰撞聲。
不過相對而言,一開始最擔心的耳朵似乎反而不用太過於擔憂,看見姊姊之後義勇就一直擺出臣服的姿勢,耳朵整個縮到了頭髮裡面……看來義勇的身體還記得那個照顧他多年,對他近乎溺愛的香奈惠是怎樣寵溺他的。
「剩下的就來餐桌上聊吧,我去叫爸媽。」
「嗯。」
趁著姊姊轉身去叫爸媽的時候,我摸了摸義勇的背示意他目前為止做得很好。
義勇則從鼻子噴了一大口氣像是自豪著自己的表現一般,我便輕拍了他一下希望他別因此得意忘形。
但我們都露出了一樣的表情……有點開心的笑容。
義勇很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話題的中心,但在事先足夠的練習下沒出任何的問題,加上雖然名義上是第一次見家長,但對他來說只是用自己本來的樣貌去偽裝新的身分,來跟生活數年的家人對話而已。
看著桌上的菜色慢慢減少,我只能祈禱在離開餐桌之前姊姊不要問一些我事前沒有料到的疑問。
「一開始看到冨岡先生的名字時,還真的有點訝異。」
姊姊說著利用我的職稱去修改的假名片,拿到手上時驚喜的表情一覽無遺。
「雖然有點失禮,不過我們家也有家人跟你同名呢。」
『家人』,聽到香奈惠這麼說到自己的時候,義勇似乎發出了表情上無法察覺的開心氣場。
「我知道,另一個義勇在看家。」
「啊,說的也是……我都忘記你們已經同居了。」
當姊姊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還好事前有預料到會提到這個。
畢竟養的狗跟男友同名這種事,各方面來說都是巧到不能再巧的意外了。
「那你們要怎麼分辨,小忍是在叫誰啊?」
「『啊……』」
姊姊突然拋出了我沒有料到的問題,一時之間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在腦袋快速運轉下,只能選擇了一個從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詞,也是我昨天睡前看的影集中出現的稱呼。
「達、達令……我都叫義勇先生達令。」
「呀哈!好甜蜜喔。」
姊姊對這個答案好像超級滿意,整個人心花怒放地看著我們兩個人。
不過她很快從過多的興奮中恢復過來,變回了那個我熟悉的沉穩姊姊。
「不過看到本人我就放心了……雖然我對冨岡先生的瞭解還不多,但我總覺得小忍跟你在一起是可以放心的。」
「姊姊……」
「我們家小忍,以後也請您多多指教了。」
「沒問題。」「義、義勇先生!?」
義勇胸有成足地答應了姊姊的請託,可以說是完全與一般禮俗背道而馳的態度,也讓我不自覺地發出驚訝的聲音。
然而義勇一臉困惑地不知道我在訝異什麼,我也只能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以他的觀念來看,應該是不曉得這個跟求婚沒有兩樣吧……
然而義勇這樣坦然的態度幸好沒有觸怒到我那溫柔的家人們,這讓人緊張的一餐就在緩和的氣氛下慢慢結束,我也因此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然而在整理餐具的時候,姊姊無預警地向一旁洗碗的我提了一個建議。
「小忍,明天是假日,今晚就先住下來吧?」
「咦……可是沒有房間給義勇先生……」
「他跟妳一起睡妳的房間就好啦,反正你們平常就睡同一張床了吧?」
「姊姊!」
我抱怨著姊姊的不謹慎,但卻又無從反駁這樣的事實。
就這樣,義勇借用了爸爸的衣服,並且盡可能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下簡單洗了澡。
雖然有點失禮,但我們用舟車勞頓作為理由,盡早關在房間裡面減少在他們面前露面的機會。
但計畫了好幾天的事情順利結束,累積下來的疲勞得到釋放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睏倦。
無力地躺在自己久違的床上,我轉頭望向坐在床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義勇。
「義勇,怎麼了嗎?」
「……我今天表現好嗎?」
「嗯,很好喔,義勇最棒了。」
由於鬆懈下來的慵懶,我有些敷衍地撫摸著他的身體,有些虛應故事地給予他鼓勵。
但義勇不滿足於此,用身體擠開我的手湊到了我的面前。
「那我現在要忍的『很多獎勵』了。」
「咦?現在嗎?」
「對。」
「……真拿你沒辦法,來吧。」
我邀請他上了床後,他便用了有些寬大的肩膀抱住我。
用看著獎品的眼神打量我後,先是輕輕地在吻了我一下。
或許是他的動作比以往都溫柔一些,我不禁發出有些意外的喘息。
「忍……還可以嗎?」
「嗯……」
再一次詢問我的指示之後,義勇吻得更深了一點。
沒多久他便明白,所謂的獎勵便是可以讓他有些為所欲為地親吻我。
或許是前次我深沉的吻給他帶來影響,將其學習下來的義勇也仿造著當時的體驗,進一步有些粗魯地索吻。
約好要給他獎勵的我並沒有因此而抗拒他,反而從內心的深處湧出了一些額外的慾望。
但愈來愈不控制分寸的義勇,趁著我張嘴呼吸的一瞬間,將舌頭伸入了過來。
兩人的舌頭接觸並磨蹭到的瞬間,發出了有些淫靡的水聲。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興奮馬上遮蔽我的視線,眼前看到的義勇也變得有些模糊。
對這種未知的經歷我感到了一絲不安,情急之下便拉扯了義勇的尾巴根部,阻止他再更進一步做出逾矩的事情。
「唔咕……」
「義勇……不可以這樣。」
義勇發出有些痛苦的聲音並被我責罵之後,便回到了平常乖巧的樣子輕輕地親著我。
但不可否認的是,剛剛那越界的一吻已經讓我身體的某些開關被打開。
然而驗證這個開關所帶來的影響,就是有些時間之後,暫時還沒辦法說明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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