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忍】Be My Valentine
「冨岡先生……可以過去你那裡嗎?」
「……可以。」
雖然共處一室,但我跟胡蝶本該安份守己地待在自己被褥之中。
只要任務尚未完成,我們應該有無論出差多久都不能曲從私情的默契。
而還沒調查結束,也無法確認真兇是人是鬼的情況下,胡蝶卻打破了這樣的慣例。
如今我們借宿在旅店裡小憩,準備在昧旦之時出發巡邏。
這種時間對鬼來說有種獨特的魅力,雖然離日出之際相當近,卻也是人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行蹤難以捉摸的鬼,通常都會在這個時候露出蛛絲馬跡。
而剛過午夜,胡蝶突然提出了要一起共枕的要求。
即使心中有諸多疑問,我還是將被子拉開了一個口,讓她能夠順利地鑽進來。
「今天冨岡先生的身子挺溫暖的呢。」
「應該跟往常一樣。」
「嗯……或許是吧……」
穿著略嫌單薄的衣物,用近乎毫無防備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胡蝶也不像有進一步的意思,就這樣待在我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
雖然她並沒有要我過問,但我還是忍不住提出疑問,深怕她又埋藏著不願告訴我的心事。
「不,沒什麼……只是今天特別想如此而已。」
「嗯……」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便無所謂,即使她時常隱瞞真正的想法,我卻從未懷疑過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便稍微加重力道,讓她能夠更貼緊著我。
「呵呵……冨岡先生真愛撒嬌。」
「今天的妳才是。」
「哎呀,真是抱歉……」
胡蝶稍微蹭了一下身子,從我的懷裡向上鑽了出來,使得視線能與我相對。
我們側躺在床上,憑著微弱的月光觀察對方的臉蛋。
「我可以……親吻冨岡先生嗎?」
「嗯。」
胡蝶輕撫我的側臉,有意無意地露出嫵媚的神情。
在她提出請求之後本來想自己湊上來的,我卻搶先了一步奪走了她的吻。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胡蝶有些訝異地發出顫抖的喘聲,嘴唇被堵上的她只能被迫把溫熱的鼻息吐露出來。
或許有些狡猾,但這一次的吻我刻意拉長了時間,試著品味胡蝶沉醉的模樣。
「呼唔……冨岡先生……」
但胡蝶並沒有拒絕我如此突襲,分離之後沒多久又發出渴求的訊號
短暫的喘口氣之後,我再一次吻了她,而這次更長也更深刻。
我不明白今日與平常有什麼不同,也無意去揣摩胡蝶的想法。
她有什麼請求,我都會盡我所能地去達成。
這或許也是因為她鮮少無理取鬧,有反常的舉動一定都是有她的理由在。
面對總是壓抑自己的胡蝶,我只能盡力陪伴在她身邊。
「冨岡先生……」
「別停下來嗎?」
「對……不要停……」
就這樣,一吻接著一吻,直至最後已經無法計算吻了多久、吻了多少次。
在準備出發之前,我們一直重複著擁抱跟親吻,即使用忘我來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幾度想做出更越界的行為,但直到最後胡蝶都沒有釋放出這樣的邀請,我便也壓抑住滿懷的情欲。
「冨岡先生,今天謝謝你了。」
「不,沒什麼好謝的。」
這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一部分,如果我是提出需求的那方,胡蝶肯定也會做出一樣的舉動。
這一切既是一種默契,也是我們在麻木的日子裡尋找慰藉的手段。
「不,還是得謝謝你,多虧冨岡先生我又有精神了。」
「嗯。」
將隊服著裝好之後,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像刻意讓自己進入工作模式。
而胡蝶的神色也如她自己所說,看起來豐滿不少。
「能夠在這一天跟冨岡先生待在一起,我覺得很幸運。」
「……什麼意思?」
「看看你懷裡的卡片吧,對不迷信又不解風情的冨岡先生來說,或許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就是了……」
我摸索著隊服的口袋,裡面的確多了一張我未曾見過的紙卡,上頭還寫著一串我無法理解的文字。
似乎是在胡蝶的醫學書籍上常見的語言,來自於英吉利的傳教士所使用的母語。
正當我想要詢問他時,她披上了羽織,宣告著自己已經準備萬全,隨時可以出發。
回望我的眼神帶有一些她專屬的笑意,但我明白她的情緒並非喜悅。
「想知道意思的話……今天也嘗試追上我吧。」
從窗邊一躍而出後,我可以從屋內看見她在月下舞動的身姿。
我仍舊不明白她這一切舉動帶有什麼涵義,但此刻的我卻明白,必須要追上她才行。
無論什麼理由都好,這是我們拙劣的相處模式。
除了在坦承相見的被褥裡,只能用如此拐彎抹角的方式來表達心中的情感。
我收好她給予我的訊息,在二月融霜之際的夜裡奔馳。
我只知道,必須要讓她有藉口,親口告訴我她想傳遞什麼訊息給我。
而且也一定有特別的理由,必須用我無法理解的文字來書寫……
今天的我,也在嘗試讓她的身影能留在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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