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豆】不眠的雪與風※
「為…為什麼!這種天氣妳還是來了啊!」 外頭飄著清雪,進門還來不及撥去風塵便被大聲斥責。 但斥責聲的主人仍溫柔地拍著我的肩膀,並用衣袖抹去我的臉的寒霜。 但這樣的突兀的景況,我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因為…約好了,每週都要來探望實彌先生。」 「……嘖,妳先去圍爐旁邊烘乾衣服,我拿保暖的衣物給妳。」 自從鬼殺隊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宣布解散後,大家都各奔東西。 失去討伐惡鬼這個強烈目的後,生還的人們都試著回歸到平凡的生活中。 雖然並非所有人都有迎接自己的歸宿,但大多人都在新生活中尋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 解散後的遣散費相當優渥,就連不曾成為正式隊員的我都領有一份。 原因是因為哥哥他們很尊敬的煉獄先生,認可了我是大家的一員。 而每個人運用這筆資金的方法不盡相同,有人去尋夢、有人創業、也有人藉機會成家。 身為唯二生還的柱,實彌先生跟義勇先生更是獲得了龐大的鉅款。 但是曾經過於強烈的意志,反倒成了他們餘生的阻礙。 在和平的世界裡,兩人更像是失去了什麼般,臉上了笑容總像在提醒大家靈魂缺了一角。 我向哥哥提出自己的意見,除了出於特定目的之外,也想固定時間去拜訪他們。 算是我擅自認為的,可以讓孤獨的他們…感受到一些關懷。 最後就決定哥哥去找義勇先生,而我來實彌先生的家。 但其實…有一些也是出於私心,絕對說不上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也就是竈門禰豆子,想要更加瞭解不死川實彌……想要更加親近他。 即使是這樣的落雪之夜,我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拿去,快蓋身上吧。」 「啊……謝謝你…實彌先生……」 蓬鬆的棉襖就這樣扔到我頭上,我趕緊伸手接過來並稍加整理。 除了隔絕寒冬的安心感之外,上頭的氣味幾乎讓我輕吸一口氣就讓暖意佈滿四肢。 即使身體已經恢復成人類,那充滿醇釀香氣的誘惑,有時會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尤其是……像這樣,不小心聞到實彌先生留下來的痕跡時。 我無法肯定這樣的心情是怎麼來的,隨著與實彌先生相處愈多次,答案就愈來愈不明確。 反而出於本能地,開始從內心中顯露出一些強烈的慾念。 最終這例行的拜訪,也在途中變成了我自私的展現。 我開始想要不死川實彌接納我並把我視如己出,不僅止於長輩單純的關懷之情。 而是更為深層的癡迷…所謂雙方互相吸引的感情。 窗外的風雪漸漸變強,刮在門窗上的冽風也發出了尖銳的聲響。 屋內偶爾會漏進一些風勢,但眼前啪滋啪滋作響的爐火很快就驅散掉這些微不足道的寒意。 而實彌先生就像是深怕我著涼一般,不怕冷的自己只穿著單薄的衣物,卻不斷整理柴火去調整溫度。 「……妳哥知道嗎?」 「我…有留下訊息。」 即使出門時天氣還穩定,要是跟哥哥說我要單獨冒雪前來肯定會被阻止,只能留下紙條趁隙離開。 並非不重視一起生活的家人,只是我有些擔心在這樣的夜裡,實彌先生是否會感到寂寞。 加入鬼殺隊之前,他失去了親人。 在那之後,重要的戰友以及最後的家人也一一失去。 這一切都是我聽聞而來並沒實際目睹,但如果身為最後親人的哥哥在我眼前死去,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還有求生意志。 雖然在懵懂之間我也曾經推了哥哥一把,讓他在我之前去拯救他人,明白玄彌先生選擇犧牲自己的同時,我也替實彌先生感到痛心。 一想到這些,我便覺得不管怎麼樣,今天都不能拋下他。 也因為這是個天氣差勁而容易讓人感到寂寞的日子,我也更想要……只有我陪在他身邊。 「啊…實彌先生,這是我帶來的。」 此時我才想到,行囊裡面有今天替他製作的食物。 「我嘗試改良了一下做法,今天的荻餅應該…會更好吃一點。」 我緩緩打開自己準備的餐盒,裡面放著我精心卻沒太多自信的作品。 「…是嗎,我試試。」 他稍稍挪動身子,取出其中一個荻餅在手中把玩,隨後露出了我今天看見的第一抹笑容。 「哈哈,這什麼啊?根本都凍成塊了。」 「咦!?」 看來是今天的氣溫太過寒冷,在走來的路上結凍了。 心中湧出無限的失望,讓我慌亂地阻止他繼續看著自己的失敗。 「……不過,味道倒是不差。」 「實…實彌先生!」 當我伸手想取回他手上結霜的荻餅時,他卻一口塞到了嘴巴裡。 「就像妳說的…味道有比之前更好了。」 「……啊,嗯,謝謝。」 明明嘴裡嘎滋作響著,聽起來就像是在吃冰塊一樣,仍然對我說出稱讚的話語。 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他淺淺的微笑充滿了說服力。 好久以前竹雄曾經問過我,喜歡怎麼樣的男性。 當時我以為,我喜歡的是像飛車一樣縱橫無忌的人。 至今為止其實我的看法也沒有變,對自己充滿自信、堅定不懈的人依舊很迷人。 但飛車到了敵陣,便會成為海納百川並守護眾生的龍王。 這樣本質上懷抱守護他人的使命,用放蕩無稽來掩飾推己及人的涵養,或許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對象。 「實彌先生。」 「怎樣?」 趁著實彌先生把嘴裡的食物吞下時,我從棉襖裡探出頭喊了他的名字。 「我想陪伴在實彌先生身旁。」 「現在這樣不就是了嗎?」 他別過頭看著爐火,不願意與我的視線相交。 或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獨處,內心反而湧出驚人的勇氣。 也就是因為這樣,從以前我就常被叫做剛烈的孩子吧……我是很難被勸阻的。 「不是這種,而是一輩子的。」 「…我應該說過了,我不值得妳浪費時間。」 我竄出棉被後,整個人靠在實彌先生的胸口上,讓他沒辦法再迴避我的視線。 從我剛來拜訪他時,我就已經感受到他的拒絕之意,他也曾在我沒明確表示之前就透漏了自己想要獨自度過餘生。 「妳在我周圍,是找不到幸福的。」 「為什麼…實彌先生會這樣認定呢?」 凡是開啟斑紋的武者,享壽均無法超越二十五。 不管是哥哥、實彌先生還是義勇先生,他們所剩的時間並沒有太多餘裕去建立新的人生目標。 更不用說失去一切的實彌先生,剩下的餘命對他來說,只充滿了別離跟痛苦而已。 他明白失去至親的痛,也明白自己要是與他人建立過度密切的關係,在他離去時一定會有人感到痛苦。 但是這些被他人爭取來最後的生命光輝,肯定不是單純為了等待熄滅而存在的。 「實彌先生不明白,待在一起的時光有多讓我開心嗎?」 同一時間,伴隨著我有些顫抖的情感宣洩,實彌先生似乎有意退開自己的身子。 但我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有機會從我身邊逃開。 「假如實彌先生比我先走一步,而我是實彌生先生毫無留戀的人生中唯一感到不捨的事物……」 原本快潰堤而出的淚水,就這樣被我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如果我不比實彌先生更堅強的話,是沒有資格待在他的身邊的。 「那這就是我待在實彌先生身旁,其中一個令我幸福的理由。」 「……」 一口氣說出心裡話之後,實彌先生迎來了冷淡的沉默。 但他稍微把我擁在懷裡時,我明白他在給與自己思考的空間。 接著用那曾經輕撫我側臉的大手,不斷來回撫摸我的頭頂。 看起來像是要安撫我情緒的舉動,卻更像是盡量在緩解那替悠長的思考而產生的尷尬。 「我並不是一個很擅長忍耐的人。」 「我知道。」 過去我已經有許多次嘗試與實彌先生有身體接觸。 我也一直以為,那不過就是長輩與晚輩之間的互動模式。 直到最近才發現,那或許對彼此而言都不是這麼單純的意思。 此時他即使露出多怒髮衝冠的怒顏,我也不會再感到一絲懼怕。 反而讓我更加堅定地相信,不死川實彌的內心深處也在渴求著救贖。 「我一直…試圖把妳當成如同玄彌一樣的家人。」 「…我也知道。」 「妳甚至…比玄彌的年紀還小。」 「…對不起。」 隨後他用有力的臂膀將我抱起,緩緩地將我放倒在他剛剛遞給我的棉襖上。 明明比我壯碩不少的身軀撐在我身前,卻第一次讓我們看起來如此平等。 「……炭治郎一定會想殺了我。」 「那我會跟著實彌先生,一起請他理解的。」 說罷,我伸出手脫去他身上那明顯沒有禦寒作用的單薄衣物。 輕輕撫摸著他那充滿傷痕的身體,以及彷彿沒有任何一處是沒受過傷的粗糙肌膚。 他的身體極為熾熱,透過他的體溫傳來的暖意更勝旁邊熊熊燃燒的火爐。 實彌先生也緩緩鬆開我的腰帶,一層一層揭開我身上厚重的衣服。 坦露出自己的腰際與胸線,私密處也一覽無遺後,我卻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羞恥。 反而是他的體溫跟陣陣吐息傳來的微弱香氣,讓我被強烈的高昂感襲擊全身。 他並沒有盯著我太久,很快地便撥開覆蓋在我身上的僅存布料。 像是在尋找什麼一般,手掌一直在特定的地方附近環繞著。 「抱歉啊…幸好沒留下疤痕。」 「…沒事的。」 此時我才想到,那是他曾經在衝動之下刺傷過我的地方。 然而因為身為鬼的恢復能力,我並沒有留下任何足以辨識的傷痕。 「反而是實彌先生身上有很多傷痕…連當初自傷的地方也好清晰。」 我反過來伸出手,撫摸著他左手腕附近的位置。 雖然既細長又俐落,但我很快便認出那道傷痕。 那是我們初遇時再熟悉不過的痕跡,同時也是意外讓我在與慾望交戰時更加成長的契機。 「還會痛嗎?」 「……傻問題。」 我不曉得這是肯定還是否定,但無論哪一個都足以成為他令人憐惜的原因。 我將手扶在他的胸口上,原本不覺得會產生的羞恥感,卻在感受到他更多體溫,開始想像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後逐漸泛出。 隨著慢慢急促起來的喘息,被欲望跟期待所交織的妄想也開始侵蝕我的感官。 「實彌先生……」 我也不曉得自己帶有什麼樣目的,無意間喊出他的名字。 「妳…不害怕嗎?」 「一點也不…比起實彌先生心中的恐懼,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算什麼……」 「……是嗎。」 隨著最後一句冷淡地反問,堅決的眼神不斷參透我的瞳孔深處。 「……禰豆子。」 「是的。」 「我想要妳。」 「……是。」 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從實彌先生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我從來不覺得被喊出名字會有什麼魔力,但此時聽到的話語就如同強烈的催情素一般直衝腦門。 或許也是這十五年來,第一次讓我明白何謂意亂情迷的瞬間。 實彌先生說完後,緩緩地把頭探到了我的私處。 縱使沒有經驗,我還是能猜到大概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抱歉啊…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話語才剛落,我便感受到一股熱辣的觸感,從被輕輕翻開的芯蕊竄往胸口。 我被突如其來的感官刺激壓迫得喘不過氣,僅剩的空氣都被我毫無防備的嬌喘給擠出。 害怕自己被快感所支配,我不得不集中精神去感受被肆虐的下體。 「啊…唔……」 原本因為太過突然而完全無法思考,在逐漸熟悉而放緩緊繃的身體後,我才認知到自己最羞恥的地方,正不斷被實彌先生的舌尖舔弄著。 突如其來的羞恥心,反而讓我適得其反地更無法控制那個被快感覆滿的自己。 很快地我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音量,也不斷有酥麻的暖流去催促自己的意識,去開口要求更進一步的欲求。 「實彌先生……」 在我重複著無意義的詞語後,我感覺到實彌先生開始更用心地探索我。 除了不停被刺激的蜜蕊外,未曾被觸摸過的秘穴也被實彌先生的手指慢慢地深入。 但僅僅只是穴口附近被壓迫到,我就已經舒服到蜷曲自己的軀體,大腿也下意識地施力閉緊。 不過實彌先生並沒有因此手下留情,彷彿我的反應變成給他的回饋般。 被觸摸時產生的反應愈大,他愈會去進攻我難以抵抗的位置。 或許實際上並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但我的體感上似乎過了很久…… 每一次被擠壓內壁,我都像是舒服到要失去意識一般,眼前總是會掃過一絲白光。 實彌先生如同比我還要明白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給我愈發強烈的快感。 直到最後,一股無法散去的強烈尿意佈滿在我的下腹。 雖然我可以感受到它與平常的尿意有些微不同,但未知的恐懼感還是讓我下意識地推開實彌先生。 「實…先…不要…!」 但我的力氣與他相比只是杯水車薪,只能無力地被他蹂躪著。 最後在自己都無法理解的高亢嬌聲中,內壁被指腹重重地劃過,如同洪水一般的衝擊便從下體傾洩而出。 難以想像的潮水迅速地弄髒棉被跟衣物,隨後的餘韻則是讓我久久不能控制自己的肌肉,整個下半身不斷維持細小而持久的顫動。 「對…對不起……我尿濕實彌先生的……」 正當我愧疚地致歉時,實彌先生卻做了讓我難以理解的舉動……他深深地舔了剛剛還在我體內且被我的尿液沾濕的手指。 一股極度的羞恥重擊我的理智,甚至讓我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這不是尿。」 他冷靜地訴說著,並緩緩脫去自己最後能遮蔽身體的褲子。 終於我們兩人在火光照耀之下,都回到了出生時的原初赤裸樣貌。 「抱歉啊,之前把妳當小孩子看待。」 我一直以為,在身體發育上我一點都沒辦法滿足他。 看著那堅挺的碩物,並明白實彌先生對我也會產生性慾時,我明白自己是有資格讓他失去理智的。 「禰豆子…可以了嗎?」 「……嗯。」 從他抵在我身上並一顫一顫的陽物,我可以明白他累積了多少無法傾訴的慾望。 原本以為實彌先生會像剛才一樣,有些粗魯地讓我配合他的節奏。 這時卻是從穴口緩緩地進入,一步一步慢慢開拓著我。 縱使在心靈上準備得多齊全,被強硬地撐開身體所產生的痛楚,仍然讓我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但內部被溫柔磨蹭的肉慾刺激,又讓我很快地忘卻上一秒佈滿全身的撕裂感。 我就在痛苦與歡愉交錯之下被緩慢深入,一直到最深處被實彌先生的熱烈溫度所擠壓後,酥麻感完全覆蓋掉那侵擾著我的不適,我的全身都開始感受著身體內部與實彌先生的陽物親暱而產生的快感。 「實…實彌先生……好裡面……」 「……是嗎。」 到了這時候,實彌先生仍舊溫柔地在我體內徘徊。 每一次的進出都變得更溫柔、更細緻,彷彿可以融化我下體一般的暖意,不斷地實彌先生太過熱切的體溫傳達過來。 但即使是如此緩慢的交合,我仍能夠感受到裡面那慾望的化身逐漸在膨脹。 我的腦袋雖然不明白,但身體已經先行一步告訴我答案,並擅自緊縮將實彌先生咬得緊緊的。 「…唔……禰豆子……」 在實彌先生又一次壓迫到我的深處後,他緊緊地抱住我的頭並顫抖了起來。 感受到一股暖流注入到我渴求的肉體後,一股完成某種儀式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我便也回應了實彌先生的擁抱。 原本以為實彌先生因為受凍,身體在此時顯得一點都不燥熱。 但透過彼此的溫度交換,我才發現是我的身體變得跟他一樣溫暖。 「喂……我說……」 「是的?」 「我可能要哭了,所以妳不准看。」 說罷,實彌先生緊緊地擁住我,潺潺的眼淚不斷滴落。 從滲透進肌膚的眼淚裡,我感受到實彌先生身上複雜的情緒。 那是既哀傷又喜悅,彷彿得到了一些解脫的情感。 「實彌先生…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啊啊……」 「然後……今晚還很長呢。」 「……接下來,我不手下留情也沒問題嗎?」 「……嗯。」 明白實彌先生還沒滿足,在那之後我們像是回歸原始的野獸一般肆無忌憚地交纏著。 我像是渴求交尾的幼獸般不斷抬高自己的臀部,去接收他壓在我背後的巨大身體所注入的熱漿。 在這漫長的過程中,我也一直感受到他的眼淚會伴隨著汗水偶爾滑落到我的背上。 但不管如何,在實彌先生所剩不多的時間裡我會盡其所能地,讓自己填滿一切。 如果因為我而讓他留戀的事物愈來愈多,那便是我與他相伴所能帶來的幸福模樣。 至少在最後的日子裡,你不會再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孤獨了,實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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